愤怒怨怼甚至仇恨的,她都想过,却唯独没想过对方会是这种若无其事的样子。

    是恨到了极致,掩饰了该有的恨意么?

    她回头看了贺如兰一眼,面无表情的咀嚼着那个名字,“晓月?”

    贺如兰冲着她笑了笑,“是新来的伺候我的宫女,我给她起的新名字。”

    萧墨栩眉头蹙得更紧。

    云浅嗤笑,“死了还不忘膈应人?”

    贺如兰不卑不亢地看着她,“太子妃想多了,只是过去晓月对我很好,我纪念她而已。”

    “行。”云浅也懒得跟她废话,“那你好好纪念吧。”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墨栩看着她的背影,原本想跟上去,只贺如兰忽然伸手拉住他,“我有话跟你说。”

    萧墨栩眉头拧成了一个结,隐隐透出几分不悦,“这些天你病得很重,所以我一直陪着你。现在你既然能独自出来,想必身体也恢复了些,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

    所以陪着她,只是因为她病得很重么?

    贺如兰微微咬住了舌尖,“你不是很想摆脱我么,现在我想通了,所以想跟你谈一谈。”

    男人身形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