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却在不断的嘶吼着报仇,要让他去夺回那个寨子。
杀死那些追风骑,夺回那个寨子。
然后再设法传递军情,告诉那些转运粮草的队伍,这寨子还在他们的手中。
然后呢?
可能要面对更多的重骑和步军。
可能是两千,可能是三千。
仅凭他一个人,能做成什么事情?
有意义么?
如果他现在是在长安,是在天命楼前看锦鲤的那名年轻公子,他会轻易的得出结论。
毫无意义。
司徒擎城只是要争夺一定的时间,在一定的时间内打乱裴国公的部署而已,无论是剩余的那些追风骑,还是过来据守的重骑和步军,他们只是用自己的命来拖延一定的时间,让许多运送粮草的队伍被迫改道。
与此同时,前线的一些队伍也会因为后继的粮草和军械补给的问题而被迫调整作战方案,司徒擎城就会有更多的机会找出裴国公大军的薄弱之处。
然而现在的卢乐天说不出没有意义这四个字。
战死在里面的那名老军,那些为了他能多喘口气而死的刀盾手们,他们不会去想有意义或是没意义。
他们得到的军令,就是要镇守在这里。
他现在是军人,不是长安城里的贵公子。
……
枣树林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盘坐在地上的卢乐天瞬间睁开眼睛,握住了膝上的长剑。
“是我。”
他看到之前那名和追风骑将领缠斗的道人从一株枣树后冒了出来,对着他摆了摆手,然后轻声道,“放心,我观察过了,他们日夜急行军到这里,现在也已经倦了,而且除了那将领之外,其余人不是我们对手,所以他们也不敢分什么人出来搜查。”
“你还活着。”卢乐天看到这名年轻道人的刹那,瞬间感到欣喜,然后他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道人道,“我叫郭鹊,道号元顺,乌鸡观修士。”
卢乐天一怔,“你是旁……”
他说了三个字,觉得不妥,顿时收声,但这郭鹊却不在意,淡然道,“之前的确是长安道宗所说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