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若是景章帝知晓贺家还有儿郎活着,怕是要生事端。”
贺老夫人稍一想,顿时就明白了,年初她带着一众贺家女人归临安之际,遭到族中人百般排挤。
要不是她以一条老命,把刀架在脖子上,在府门口声泪俱下控诉贺家族人的无耻,她们一门女人早被害死了。
而这里面,又岂会没有凌家人的手笔。
“他,在哪儿?”
“在通州,大梁的通州。”
杨月抹掉泪,一夕之间,贺府最柔弱的女子站起来了。
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强,哪怕对丈夫的思念如潮水一般,似要将她吞没。
依旧理智而清醒。
她道:“贾大人,五郎说得对,你帮我转告他,这个家我替他守着,等他归家。”
贾成跟着梁奇退了出去,将地方留给贺老夫人和杨月。
她们看信,他不便在场。
梁奇领着贾成去偏厅用膳,他亲自伺候,将所有下人都遣了出去。
贾成也确实是饿急了,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贾成漱了口,正要道谢,便听得梁奇已经噗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贾大人,您救了老夫人,救了五少夫人的命啊,我梁奇无它可谢,唯有给你磕头致谢。”
说着便咚咚咚连磕了数个头。
贾成赶紧把人扶起来:“梁管家,快快请起。崔小侯爷救的云臻将军,当时他被群狼围攻,是崔小侯爷第一个发现了那人是云臻将军。”
“您与崔小侯爷,皆是贺家的大恩人啊,还有九王殿下和宁安郡主。”
而这边,贺老夫人和杨月二人看罢信,已经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场。
临了,贺老夫人告诫翠芝和杨月的婢女:“五郎活着一事,唯有我们几人和梁管家知道,此事万不可流传出去。”
翠芝伺候贺老夫人几十年,自然忠心。
杨月的婢女也是自小跟着她,又同她一道嫁进贺大将军府的,也是极为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