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哭死过去,手实在抖得厉害,以至于根本没法子拆开信。
贾成声音特意慢了些:“贺老夫人,五少夫人,贺云臻将军没死。”
短短几个字,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隔着千万里路,传入她们的耳中。
听得此话,老夫人身边伺候的翠芝嬷嬷,以及伺候杨月的婢女失声痛哭。
梁奇真想嚎啕大哭一场,这一年,贺家女人过得太不容易了。
这世道本就对女子太苛刻,满门只剩女眷,她们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比别人多百倍的努力。
五公子还活着,老天这回总算没有瞎眼,五公子还活着。
“他真的,真的还活着吗?”杨月慢慢抬头,看向贾成,早已泪流满面。
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盼着会有人来和她说这一句。
哪怕他残了,痴了,不认识她了,都没关系。
只要他还活着。
贾成点头,小心又掏出由帕子包好的一样东西递过去。
他没有打开来看过,知道这必是云臻将军与五少夫人之间私密的东西。
“这是云臻将军一直带在身上的,他说他答应过你的,等他回来,他不会食言。”
杨月接过,慢慢打开,是一只青绿色的荷包,绣着同心结图案,是定亲那日,她亲手系在他腰间的。
从那之后,她便不曾见他解下来过。
出征前,甲胄的腰间便挂着这只荷包。
杨月将荷包贴在心口,哭得撕心裂肺。
贺老夫人亦是泪流满面。
贾成一直关注着贺老夫人的神色,见她虽然因为喜极而泣,但状态还好。
便知贺老夫人果如郡主所说那般,坚毅。
“母亲,五郎还活着,五郎还活着呀……”
“是,五郎还活着,老天开眼,我们贺家儿郎没有被凌云全害死。”
“那他,现在……他为什么不回来?他是不是受了伤,为何这么久也没给家里来封信,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他现在怎么样了?”
杨月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迫切地看着贾成。
贾成忙道:“五少夫人放心,云臻将军已经无碍。只是,云臻将军说,如今形势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