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宁安郡主,脸色便是一沉。
难怪,就连顾星言他们都到了,竟是没有看到李双琰。
到了帝寝殿门口,凌恒只装作不知:“宁安郡主,你怎么会在这儿?”
“臣女李双琰,参见太子殿下。皇上有召,臣女不敢抗旨。”
“父皇醒了?”
“是。”
凌恒看到了李双晚手中的苍雷,心微微一沉:“父皇召你有何事?”
李双晚抖了一下手中的苍雷:“皇上把此剑赐给臣女,张公公说,苍雷剑是皇上的,上斩亲王皇子,下斩朝臣。太子殿下,您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吗?”
凌恒心里冷笑,脸上仍是一派温和:“父皇对镇国公府还是很信任的,郡主才来盛京没多久,父皇以前都没见过你,竟会放心地将他自己的苍雷剑赏赐给郡主。”
“倒是比我们这些当儿子的还要让他信任,既然父皇让郡主拿着,郡主便拿着吧。”
李双晚应了声是。
凌恒便抬步进了帝寝殿的门,张德生正在伺候景章帝穿衣服。
凌恒快速换上一张笑脸,几步上前,欣喜道:“父皇,您醒了。”
景章帝面无表情,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嗯。”
张德生不敢多看这对父子,慢慢地退了出去。
今天是景章十九年九月十五,皇上的生辰,却不是五十岁的生辰,而是四十九。
世人都说整岁易过,逢九难挨。
殿外的风很大,似要入冬似的,吹在脸上,像刮刀子一样。
两旁的禁军手持长枪,守卫着这座古老的皇城,衣摆被冷风吹得猎猎作响。
张德生走到李双晚身旁:“老奴听说郡主武功高强,曾在壤城战场,杀敌数百,让敌军闻风丧胆。”
李双晚淡淡一笑:“张公公过奖,我的武功和九王表兄比起来,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