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通了那名府医就行。
徐氏年纪已经大了,年轻时干的重活,到年老了,全身骨头都疼,这么跪了一会儿,脸色就发白有些吃不消了。
“白大人,不知能否免了徐婆婆的跪?”
白洪贤自是应了,这么多百姓看着呢,他是盛京城的父母官,怎么也得搏个好名声。
“来人,给徐氏搬一张凳子过来。”
李双晚上前搀扶住徐氏,将她扶到凳子上坐好。
徐梅千恩万谢,慢慢道:“白大人,郡主,方姨娘找不到机会啊。夫人怀孕后,老将军高兴得不得了,也紧张得不得了,那是他们盼望了多年的孩子啊。”
“那一年西北还算太平,老将军就向先帝告了几个月的假,一天十二个时辰地守在夫人身边,直到夫人生产完,老将军才不得不离开。”
“再说还有府医在,方姨娘就算敢豁出去下手,也找不到机会。”
“而且,草民有一次还听到方老夫人对蔡嬷嬷说,夫人怀孕的时候,她没机会除掉腹中孩儿也好,老将军对她很冷淡,从不正眼看她,她没法让自己有孕。”
“既如此,不如就让夫人先平安生下孩子,待孩子一落地,再弄死夫人,这孩子就是她的了。”
李双晚当即便道:“既然你是亲眼所见,那药渣倒在哪里,徐婆婆,你还记得吗?”
这种害人的药渣,除非烧掉,否则只能找个地方埋了。
“是,郡主,我记得的,在清风院的老槐树下,用一块布包着,埋在那儿。”
白洪贤知道此案到了这个地步,不是他一直沉默能解决问题的,便问道:“过去四十多年了,徐氏,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徐氏眼中的泪又涌了出来:“白大人啊,我们这几个下人被发卖,就是因为说了夫人死得古怪。被发卖后,我们的日子过得很不好,我时时刻刻不敢忘啊,白大人。”
“四个人,到现在只有我一人还活着,其余三人都被后来的主家活活打死了。我的腿就是被发卖后打断的,主家见我没什么用了,才把我给扔了,被我家那口子捡回去,我也才有命活了下来啊。”
白洪贤下令:“来人,派两个人到国公府清风院,将老槐树下的药渣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