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心脏在敲战鼓。
领袖艰难地维持着。
面前这个男人脸上乌漆嘛黑,嘴唇龟裂,牙龈出血,半张脸还灰化了,手又黑又粗糙,竟一时让他想起那座矿洞里的矿工……曾经给他们送饭时,他经常能看见这种面庞。
别西卜抬起手肘,猛击他的后腿弯,让他脚下一软。
马斯再配合着发力,将他扑进了煤炭货厢,翻滚起身,拳脚相加,再扑出去。
“呵……”领袖横执火枪,挡住了他野蛮的双手,脚底在煤炭粒上打滑,直到被压到车厢后盖上才停下,再次僵持住,谁也不让谁。
后方,别西卜也跳到了煤炭上,撑着马斯的背,把力气传递给他,感觉牙齿都快碎掉了。
领袖再次往车厢上一撞,手臂剧烈颤抖着。
“哐哧哐哧!”火车的轰鸣声不绝于耳,旁边的大厂房也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水罐水塔,集散点,许多侧翻的运输车,以及传送带。
“还有……我们!”最后,约书娅和诙笑一起冲了上来,跳起,“哈呀!”
他们同样撞在老大背上。
“咿咿呀呀!”四个人的力量集结在一双臂膀上,终于,将领袖推出,翻过了后盖。
“呼啊!”四个人全都累倒了,扒在后盖上,不省人事。
领袖坠向地面,撞击,翻滚,拖行,很快便停下。
头好晕……但仍能瞄准!
撑起上身,单膝跪地,再次装填,瞄准,深呼吸,吃力的吐息打在枪上。
他的手和脸都在抖,但并不妨碍瞄准那个正在远去的目标……
不,没必要了。
他本能扣下扳机,但却压低了枪口,迟迟松开了手,枪从疲惫的手掌中滚落。
因为,他们已经离开冶炼区了。
出于生产需要,冶炼区和下一个区块之间并没有铁丝网隔离,只有路牌作标记。
路牌现在就在他的右手边,往前一米处。
可以打。如果是那些崽种,他完全可以崩了他们。但是……这不一样。
正当他叹息时,一张陈旧的羊皮纸飘了过来,裹在枪口上。
他本以为只是一张废弃文件,但是熟悉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