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沮丧地看向爷爷。
“你要明白,我们的每一捧火药都是后勤辛辛苦苦熬出来的,不是天生就属于我们的。我们每一场战役都需要长期的准备,因此需要珍惜那些默默无闻之辈的付出。只有明白这点,你才有端起公家的枪的资格。”
维德似乎明白了,点头了。
“我会自己努力打中那个靶心的。”
“这才是男子汉。”
之后几天,他都是自己去想办法凑素材的。素材当然不是免费的,要给人家擦工具什么的来换,态度要诚恳,不能因为自己是领袖的孩子就表现出一丝的傲慢。
“枪要端稳。”爷爷在他的火枪口上挂了半瓶绳系的矿泉水瓶,“每一次开枪都要深思熟虑。记住,扣下扳机,你会,厨子会,营地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学会拿稳,瞄准,这才是真本事。”
维德开枪越来越慢了。他会用瓶盖记录每一次装药的多少,用尺子量弹头的大小,打完后枪也会自己擦干净。
没几天,他就告诉爷爷,自己打到靶心了。
“打中一次不是什么本事。既然你的心已经静下来了,那就该专注练习屏息瞄准了。”
这才是最难的部分。大部分时候,大伙儿端了一个上午的枪,端得手都快没知觉了,只是为了打一枪,然后就快马加鞭跑路。
维德练习从不需要人督促,因为他知道爷爷有很多事要忙。
持之以恒,他的手不再抖了,这会儿再开枪,八九环已经不成问题了。
爷爷要他和营地里最厉害的狙击手比赛。毫无疑问,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他很委屈,问为什么。
“你练了两个月,而汉姆练了二十年。你说他有什么理由会输给你?”
“您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难道你的敌人要攻击你时会告诉你他有多厉害吗?
“那我为什么要和他比赛?”
“因为你太小了,你以后遇到的敌人都会是阅历比你丰富,技艺比你娴熟的。”爷爷粗糙的手拍在他尚且稚嫩的肩膀上,“同样的,我们也是一样的。我们势力太弱小了,真正的对手都是我们望尘莫及的。我希望你今早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