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好！”小孩子听话地蹦跳着跑回房间，拖鞋在地板上拖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苏语笑才趁机环顾室内：是简单朴素的一室一厅，但干净整洁，老式电视机摆在褪色的布罩下，家里的东西都整齐堆在柜子上，墙角堆着小孩子的玩具。
“两位警官”妇女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你们找来还有什么事吗？”
“女士，不用紧张，”苏语笑柔声安慰道。
“叫我孙默就好，”孙默说，“真的谢谢你们了，孩子他还不知道我老公的事”
她低泣道：“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屋内电视旁立着泛黄的结婚照，照片里的张其穿着不合身的西装，领口别着塑料胸花，笑得憨厚而局促。
苏语笑递过去一张纸巾：“孙默姐，你放心，我们会查清交给你们一个真相的。不过现在需要你配合一下，能告诉我你的出生时期吗？具体到小时。”
孙默有些意外地看向苏语笑：“要这个做什么？”
苏语笑笑笑：“只是正常记录。”
孙默点点头，报出一串数字，苏语笑默默记下。
两人陪着孙默坐了一会，又问了几句张其的生平，就在两人要走时，张小效突然从房间里跑出来，手里举着一张画纸：“姐姐你看，这是我画的全家福！”
稚嫩的蜡笔画里，三个手拉手的小人站在彩虹下，爸爸的胸口别着一朵歪歪扭扭的小红花，而妈妈则穿着一件白色的新裙子，“爸爸说我成绩考好了就带我们去旅游！”
小孩身后的孙默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苏语笑感觉喉间像是塞了团浸水的棉花，半晌才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画得真好。”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叠成小船的形状塞进孩子掌心，“这个送给你，晚上放在枕头底下，爸爸的梦里就能收到你的画了。”
小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姐姐，你们要走了？能让爸爸早点回来吗？”
“”苏语笑张了张口，实在说不出骗他的话，最终只轻轻掐了掐孩子的脸蛋，“你乖”
离开公寓时，夕阳的余晖正从楼道的破窗里斜斜切进来，在孙默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