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苏语笑跟着吴佳怡站在老旧居民楼前，仰头望着五楼阳台上晾晒的儿童衣物。塑料晾衣夹咬着衣角，褪色的卡通图案在风里轻轻晃着。
那就是张其的家，在一栋老旧居民楼里，粗糙的墙面上爬上了爬山虎，窗边沾满污渍和灰尘。
“ada 苏，这楼没电梯。”吴佳怡抬手捋了把额前的头发。
“走吧，只能爬楼了。”苏语笑扯了扯毛衣领口。
在离开警局时，为了不引起注意，两人换上了常服。
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墙皮剥落处露出泛黄的报纸，港闻标题被踩得模糊。她与吴佳怡一前一后走在老旧居民楼的水泥阶梯上，皮鞋跟敲击着布满灰尘的台阶，发出空旷的回响。
五楼的铁门关着，铁门是防盗门，里面还有一扇木门。门口两侧挂着春联，苏语笑刚抬手敲门，就听见门内传来孩子清亮的嗓音：“妈妈！有人敲门！”
紧接着是拖沓的脚步声，和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女声：“诶，来了，谁啊？”
“我们是张其的朋友，刚刚见过的。”苏语笑刻意放软了声线，她没有报出身份。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张其的妻子从防盗门的间隙中看清了两人。
与在警局不一样，妇女穿着洗旧的围裙，头发用发抓随意聚到脑后。她看见苏语笑和吴佳怡熟悉的面孔时，瞳孔猛地收缩，疑惑的表情登时变得严肃起来。
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眼前的两人是不吓到里面的孩子才这么说的。
想到这她放松了一点警惕，有些紧张地将手在洗得发白的围裙上擦了擦，连忙打开防盗门请两人进去：“是是你们啊，快进来吧。”
玄关狭小得只能容下两人转身，苏语笑正准备拖鞋时，妇女连忙拦住：“不用不用，随意就好，我们这地有些小，不要介意就好。”
“妈妈，这是爸爸的朋友吗？”小孩子从里屋探出头，看起来只有八岁左右，声音软乎乎的，“哒哒哒”地跑过来，“你们真是爸爸的朋友吗？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孩子的瞳孔清澈如未被污染的溪水，倒映着成年人残酷的世界里少有的单纯。
在妇女紧张的神情中，吴佳怡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