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目光投向身后的圣城,深邃的眼眸中交织着不舍、屈辱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怅然。耶路撒冷的天际线在硝烟中若隐若现,圣殿山的穹顶在烈日下闪着微光,仿佛在低语这座城的千年兴衰。伊夫提哈的嘴角微微抽动,似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化作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他的副将站在身旁,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士兵们也纷纷回头,目光中夹杂着不甘与无奈,似在与这座短暂掌控的圣城作别。随军家属中,一名老妇低声祈祷,干枯的手指紧握一串念珠,声音颤抖,似在为逝去的家园与未知的未来祈求安宁。
十字军阵中,几名年轻骑士停下低声议论,目光投向这位败将的背影,眼中混合着轻蔑与好奇;一名满脸胡茬的老兵则沉默不语,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盾牌上的划痕,目光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是对战争无常的感慨,或许是对这位敌将尊严的微妙敬意。一名随军修士缓缓举起木制十字架,嘴唇微动,低声吟诵拉丁文祈祷词,声音单调而悠长,为这座城的命运增添了一抹虚伪的肃穆。他的袍角在风中轻摆,阳光在十字架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映衬着周围士兵的盔甲寒光。
伊夫提哈深吸一口气,转身挥手,队伍继续前行。他们穿过城门,踏上通往南方的荒凉道路。马蹄扬起滚滚黄沙,队列在烈日下渐行渐远,背影在尘土与热浪中显得渺小而孤寂。伊夫提哈骑上战马,黑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头也不回,唯有紧握缰绳的手指透露出内心的不平静。这支败军的身影最终融入荒漠的尽头,仿佛被耶路撒冷的悲怆历史吞噬。
戈弗雷转过身,银盔金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目光投向李漓,语气郑重而真诚:“艾赛德,劝降之事,全赖你的胆识与智慧。这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心生敬佩!”戈弗雷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温和,“现在我明白了,赛琳娜公主为何会如此对你。”
教廷随军特使阿尔诺·马尔上前一步,红色法袍在风中微微鼓动,声音洪亮而激昂:“年轻人,我将上书罗马教廷,请求赐予你不朽的荣誉!你的义举将永载史册!”他的手势夸张,眼中闪烁着宗教狂热的光芒,似在为这场胜利增添神圣的注脚。周围的十字军战士低声附和,几名年轻骑士高举长矛,盔甲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气氛一时热烈。
“那倒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