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雪穿着稀世罕见的五彩鲛纱，头戴流光四溢的白色冰灵珠，脚踩一千枚紫玉宝矿才能淬炼出一双的紫玉鞋，就连身上的一颗寻常纽扣都是高级灵器。
地牢里原主衣衫褴褛，凝固暗沉的鲜血布满身体躯干，粘腻的发丝缀在额间，狼狈无比。
沈月雪低头俯视原主，说：
“你曾经在破庙救我一命，如今又当众刺杀我一回，我们两清了。你好自为之。”
两清？
如何两清？！
怎么两清？！
乔思卿记得原主当时心中滔天的恨意，以及……不理解。
原主不理解，为什么她明明做了好事，却没有得到好报。
似乎是感应到原主的情绪，沈月雪离开的步伐停下，她没转身，只看着地牢出口方向幽幽道：
“乔思卿，下辈子做个坏人吧，别滥发好心了。”
后来原主就被不耐烦的魔尊像扔垃圾一样扔下魔渊，被万魔啃噬而死。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乔思卿其实已经很久没想起过原主的记忆了。
方才谢清史的话如一把钥匙打开她记忆开关。
说起来，上一世五大宗门弟子因为魔尊想带走沈月雪而被屠杀死伤无数，原主刺杀沈月雪可以说间接救下其他弟子的性命。
而她之前提前杀死沈月雪，也算是间接救下五大宗门弟子性命。
这样看来，如今的结果确实算‘已经很好了’。
但——
乔思卿不明白，她有原主记忆才知道的事，为什么谢清史会知道？
难道……他也是穿越者？亦或是……重生者？
然而谢清史却没有回答乔思卿的问题，他端坐在高台上，眼眸低垂，看不清神色。
乔思卿：………
又是这样。
怪不得谢将离不喜欢他这个爹，什么破毛病！
乔思卿偷偷瞪一眼谢将离。
谢将离：？
他轻轻晃动纸扇，儒雅浅笑看向旁边的冷霜：
“阿霜，她是不是又欠打了？”
冷霜双手环胸，睨一眼乔思卿，点头：“我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