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翼指着那堆芭比娃娃，否认道：“这是妈妈的。”
小小的老子，也很要面子嘛。
沈熙朝着他看了一眼，帮他把面子撑起来，说：“对。这些是我的，给他买玩具的时候，顺便给我自己买了好几套。”
小翼有一段时间，很喜欢那种洋娃娃。
沈熙就一口气买了好几套，小翼玩一阵就不喜欢了，沈熙瞧着都好好的，就没舍得丢掉。有几个还挺贵的呢。
两三岁的时候，对什么都带有好奇心。
那种小乐器，都有好几个。
周聿深一样一样看过去，多少能想象到小翼玩这些时候的样子。
沈熙说：“我那个手机上有很多小翼的视频和照片，你可以去看看。”
周聿深：“你还没收拾完？”
“快了。东西是有点多，我舍不得丢掉，就全带回来了。”
周聿深说：“你这样，我得再造一栋周宅出来，要不然等小翼长大，东西都堆不下。”
沈熙笑笑说：“那倒不用，等他长到十几岁，这些东西肯定会处理掉。留几件当纪念就可以。”
小翼在位置上等了半天，周聿深一直站在妈妈身边都不过来，他便捧着脸，看他们两个人说话。
大人的话，小孩子大半是听不懂的。
但他能看得懂妈妈的表情，高兴与否，他还是看得明白，也能捕捉到。
他没仔细听，不知道爸爸说了什么，只看到妈妈眉头略微皱了一下，但她并没有真的生气，只侧头瞪了爸爸一眼。然后往边上挪了一步，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点。
再过一会，妈妈的脸颊就变得有点红。
小翼一会把脸颊放在左手上，一会放到右手上。
他不知道自己看了有多久，但他发现他妈妈总会不高兴，又不能说不高兴，他没办法形容。
反正是有点怪怪的，他看不懂。
他看不明白，妈妈到底是讨厌爸爸，还是喜欢爸爸。
终于，沈熙注意到了一只安静的小翼，她抬头看过去，正好就对上了小翼的目光，他大大的眼睛里，有大大的问号。
沈熙立刻露出温和的笑容，撇开周聿深，上前去跟小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