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光，径直朝着附近的广场奔去，小小的身影仿佛带着一团火，那是对刚刚在医院里发生之事的愤懑在燃烧。
沈柔在后面焦急地追着，边追边喊：“臭宝，你走慢点儿，奶奶…等等奶奶。”
她的步伐有些慌乱，毕竟长年累月体质孱弱，追起气冲冲的臭宝来颇为吃力，可眼神里满是担忧，就怕臭宝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了。
臭宝很快走到广场上的一个休闲椅子边，“哐当”一声坐下，那动静就好似把心里的气都撒在了这椅子上一样。
沈柔这才好不容易踉跄着脚步赶了过来，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边用手抚着胸口顺气，一边说道：“臭宝，你不能责怪你的爸爸；很多事情你长大了就明白了，他也是蒙在鼓里的。”
“叫你这么说，小爹爹他就是活该被打啦！”臭宝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小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为小爹爹打抱不平地说着。
在他心里，小爹爹对他的好那是实实在在的，怎么能看着小爹爹受了委屈还这么说呢。
沈柔赶忙上前，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想要让臭宝平静下来，耐心地解释：“臭宝，奶奶不是这个意思。”她的目光里满是疼爱，试图让臭宝明白自己话语里真正的含义。
臭宝那稚嫩的小嘴立马嘟起，都能挂个小油壶了，眼眶里也隐隐有泪花在打转，带着委屈的腔调说道：“我从小就一直跟着小爹爹，他对我倒像一个爸爸的样子。
你看宋晨曦，除了相似的眼睛，他哪里像个父亲的样子。你们都说他们两个感情深厚，可他为什么一见面就那样对小爹爹？
他满眼对我的歧视，奶奶，爸爸那样对小爹爹是不是因为我？”臭宝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地看向沈柔，那眼神里满是渴望答案的急切和被这件事困扰的难过。
沈柔心里一紧，忙笑呵呵地伸手轻轻把臭宝拥进怀里，轻抚着臭宝的小脸蛋安抚道：“怎么会，怎么会是因为你呢！等小爹爹醒来，你自己去问他好不好？”
可她心里却很清楚，这背后复杂的缘由，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该怎么跟臭宝讲清楚呀。
沈柔看着臭宝的小脾气渐渐平静下来，轻轻舒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