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的画面与简单的人物间呈现了作者电影的认知、情感与叙事张力,电影画面简洁、叙事节制而情感充沛,体现了电影感的魅力。同样进行此类创作的还有《傍晚向日葵》,在纯粹化的电影语言表达中,探讨回忆、疾病与生死问题,影片在贝拉·塔尔电影般凝重低沉的音乐节奏中行走、流淌,充满了“高贵的单纯,静穆的伟大”。
电影《深海》在动画创作的手段上运用了繁复的色彩,其光怪陆离的大写意画面构成了一种“有意味的形式”,既与光谱艺术类似,又与赵无极、朱德群的抽象绘画接近,是中国山水的现代写意,既有东方美学的宁静,亦带有西方美学中“酒神精神”的破坏力、摧毁力及创生力——“酒神精神具有无穷无尽的创造力和毁灭的意志,因为它在更深层次上展示了原始宇宙的力量”。《深海》中肆意挥洒的“粒子特效”创作形式,是具有中西杂糅特征的现代表达,如同赵无极对“风”“空和光线”表达的兴趣。赵无极认为这些无形的“明净”“纯粹”更有意思,但他“不想‘再现’,而是想通过对形状的并置与组合,来重新找回那平静水面之上漂浮的气流”。赵无极对“纯粹”“无”与“气氛”的关注,对当下艺术电影的创作,尤其是对“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与“搏之不得”的“惚恍”之道,启示了一个新的探索之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