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发飙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童伯父,哦不是,童叔叔,您别生气。”苟子鑫微笑道,“晚辈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跟您私底下交谈几句,耽误您一个小时就好。”
“最多半小时!”童肖瓮声瓮气道。
“也行,附近有个茶楼,我已经订好了位置,咱们这就过去吧?”见对方不太愿意跟着走的样子,苟子鑫又适时地低声补上一句,“这边人来人往的,您也不想被别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吧?茶楼包厢的私密性比较好。”
“……”童肖没再吭声。
虽然稍占上风,但苟子鑫不敢流露出丝毫的得意,何况他这几天也被折腾得不轻,此时此刻终于攻破了一个小豁口,只觉得比打官司还要心累。
通常来说,公园附近都会有那么一座茶楼。
借着四周的天然清幽,供有心人私会品茗,观赏四季景色。
童肖自然是来过一两次,和昔日的友人或者同事。
但一般都是在楼上,没上过楼,毕竟据说包厢费不菲,他的退休工资不低,但也不是可以任意挥霍的。
今天头一次上二楼,在这初冬的早晨,亭台楼阁,登高远眺,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只可惜,对面坐着的,是自己厌恶的人。
童肖收回目光,沉声道:“你想说什么,快说吧。”
说是只有半小时,苟子鑫却不急,他回想着邹言泡茶时的那个清高样子,尽可能模仿着,给对方斟了茶,然后又将点心碟往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