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往人的毛孔里钻,才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的艾文,肌肤一颤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好似一下子跳进了冰冷的游泳池里。
应该找女朋友把外套先要回来的……他擦着胳膊上密密麻麻泛起的鸡皮疙瘩,心里有点后悔。
艾文边走边观察四周,试图找到鸡叫声的来源。然而,随着越来越深入山林,他发现周围的景象变得越来越陌生,来时的乡村公路已经消失在林木之后,仿佛自己完全迷失了方向。
他有些打起了退堂鼓,站在原地分辨着,想要先退回去。
“咯咯,哒……”
仿佛老天爷不想让他无功而返一样,侧前方三四十米处,一大片繁密如墙的女贞与美洲月桂之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公鸡啼叫。
艾文眼睛一亮,从泛黄的枯草间拔出脚来,小步快走了过去。
“嘿!有人住这吗?”他满心欢喜的高声呼喊着,吃力的拨开枝叶,穿过篱笆似的苍翠灌木丛。
然后一脚踏空!
法克……艾文揉着膝盖,呲牙咧嘴的跪坐在地上,恼怒的爆着粗口。
谁他妈在这挖的坑?翻出的土壤还新鲜呢。
乌沉沉的阴影如乌云罩下,一股混杂着腐烂肉类的浓烈腥臭味飘来,逼得他赶紧停止了咒骂,赶紧捂住了口鼻。
一双破烂开裂的皮靴出现在艾文眼前,棕黄尖利的大脚趾甲从破洞中伸出,他瞳孔急速缩小,脖子犹如僵硬的石头般缓慢上抬,视线依次扫过沾满泥巴的背带裤,腰带上锈迹斑斑的砍刀,被各种污垢油泥浸染成灰黑的白衬衣,最后停留在一张梦魇般的怪脸上。
几绺灰白粘连的乱发下,是肌肉扭曲,好似烂泥的狰狞面孔。
两侧颧骨如同曾被重量拳王来了个左右开弓,拼命的朝中间挤压,带着疙瘩鼻子高高拱起,翘起来七分像人,三分像老鼠,一大一小的浑浊眼珠转动,射出贪婪而残忍的凶光,残缺了近三分之一的兔唇里,还在不停吐出戏谑的模仿音。
“咯咯,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