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一个大如屋舍的狰狞头颅缓缓冒出,额头正中一点漆黑的衔尾蛇印记若隐若现。
生着肉刺的分叉长舌嘶嘶吞吐,分辨了一下气味,庞大的身影一震,随即隐没无踪,唯见丛林枝叉哗啦啦的,如劈波斩浪左右分开,好似有无形之物渐行渐远。
……
……
天空上阴云厚重如铅,冰寒的北风渐劲,一团团蓬松的雪绒滚动成球,迫不及待地先行落地,眼见着一场鹅毛大雪将至。
斯泰拉坐在机场候机室的木制长椅上单手支额,一脸苦恼望着玻璃窗外的跑道发呆,最后一班飞机十分钟之前刚从那里起飞,满载着逃离极夜的周边居民,前往温暖光明的南方。
“真是倒霉,居然半道出了车祸,那辆扫雪车也是,这么敬业干什么,等大雪降下再出门不好么?”
现在好了,航班延误了,心爱的福特探险家,也趴在几公里外的雪窝里难以动弹,估计要至少待上十天半月的
——拖车公司极夜期间早就集体跑路度假去了。
“咔!”头顶的日光灯一排排的熄灭,伊丽莎白机场的几名工作人员收拾起随身物品,向她招了招手。
“抱歉了,斯泰拉小姐,本月的航班已经结束了,机场即将关闭,我们得极夜之后才能再见面了。”
苦笑着和熟识的管理人员打了个招呼,斯泰拉拖着行李箱推开了大门,失去了空调的庇护,冰凉的气息登时灌满了肺部。
忽然间她觉得脑门一寒,眼角一瞥,只见漫天飞琼碎玉纷纷而至,配合着完全暗下的天穹,有一种别样的萧瑟寂寥。
斯泰拉自怨自艾了一番,无精打采的往停车场走去,如今之计只好回去熬过这漫漫极夜了。
好在扫雪车司机自知理亏,找了一辆旧车借给了她,不然的话就得在机场候机室先对付半夜,再让男友伊本来接,简易机场就几间平房建筑,可不怎么保暖……
幽静的公路上,两道淡黄色光柱掠过夜色,映照出漫天飞花。
愈来愈密集的雪片几乎完全遮蔽了视野,逼得斯泰拉瞪大了眼睛凑近前窗,小心的降低了速度。
此台破旧的雪佛兰,少说也是十几年前的老古董了,车载空调已经很不灵光,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