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人,到时候若再引起乱子,恐怕就不好收场了吧?”
作为执政多年的统治者,皇后虽然没有足够的政治智慧,但也并非白痴,基本的政治逻辑还是明白的。
但孙秀早就想好了说辞,他顿时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对皇后道:
“殿下说的乃是常理,可废太子是何许人也?他是武皇帝钦点的隔代太子,从五岁开始,虽无太子之名,却有太子之实,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年了,陛下又是这个模样,哪怕他再纨绔,也是众望所归啊!”
“何况他再不修德行,聪明却是真聪明。说不得,现在这些闹事的人,也是他暗中设的伏笔啊!”
“伏笔?”
这个话术出乎了皇后的意料,顿时勾起了她的兴趣,连忙问道:“为何这么说?”
孙秀摇头晃脑道:“殿下,我其实一直也奇怪,虽然我知道了些许废太子的布置,助您拿下了他,可他最后表现也太奇怪了。”
“和中书去宣旨的时候,他神情自在,全然不似落败。在金墉城的时候,看守的人说,废太子不仅不忧惧彷徨,反而胃口大开,每日饮食能啖肉三斤,哪怕身边就有刀斧手,他也能酣睡如常。这岂是失意者的表现?”
“因此,殿下,我怀疑他有埋下的后手。”
这个角度也切中了皇后对司马遹的警惕,她黑青色的面孔渐渐泛出猜忌的阴冷,就连语气的温度也低了不少:
“真是个麻烦的杂种!你说说看,他会有什么后手?”
孙秀见挑起了皇后的疑虑,连忙将分析全盘托出,他道:
“殿下,依我看,废太子这个人啊,聪明是有的,但是胆魄不足。所以,可能一开始,他就没有准备带兵逼宫。”
“这是何道理?”
“自古以来,有弑父登基的国君,却从没有过弑母登基的国君。哪怕是淫荡如赵姬,被男宠利用,试图威胁皇位,秦始皇都不能拿她如何。哪怕是昏悖如武姜,鼓励儿子之间争权夺利,害得郑国内乱的,郑庄公也只能回归她自由。可见,孝道之中,尊母要甚于尊父。”
“因此,废太子若是真带兵进宫,将您逼杀,那必然会遭受千夫所指,皇位怕也是坐不稳的。现在想来,他想要没有任何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