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却如此之多,真关进去了,不是宣扬太子得人心吗?还是把大家都放了吧。”
贾谧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现在清洗已经发展成闹剧了,再坚持也毫无意义,最后只得同意。他连忙进宫面见皇后,废除了抓捕的诏令。
不过短短三四日,后党原本声势浩大的清洗行动,竟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皇后也从中察觉到了统治的危机,于是便按照此前计划,放出了想要立淮南王司马允为皇太弟的风声,试图以此抵消罢免司马遹的恶劣后果。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缓兵之计。想要立皇太弟,直接下旨即可,何必弯弯绕绕地进行试探呢?
事实也正是如此,宫内有人传出消息,说皇后已经足足两三月不见人了,她自称是有了身孕。若是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儿,必然就是新太子,哪里还轮得到淮南王呢?
可算算年龄,大家又觉得不对,皇后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了,上一次怀孕还是在十三年前,按理来说,这个年龄要怀孕是很困难的。何况为什么早不孕晚不孕,偏偏是这个时候怀孕?
因此,很快就有人猜测说,听说最近韩寿与贾三妹新得一子,皇后莫不是要进行那偷天换日,把皇位变成他们贾家的吧?
这个猜测无凭无据,但几乎一夜之间风靡全城,都说得煞有其事。原本还没有张狂几日的后党,此时看舆论如此倒向,顿时又偃旗息鼓起来,就连鲁公贾谧,此时都躲在金谷园内不愿见人,似乎只要等上一段时间,一切纷争都会烟消云散。但一切果真如此吗?
就连王粹都感觉到态势不对了,他对刘羡说:“奇怪?我还以为皇后和鲁公已经掌控局面了,怎么几天下来,搞成了现在这幅德性?他们是怎么斗赢太子的?”
刘羡对此早有预料,他解释道:“弘远,太子不是皇后斗赢的,他是输给了人心。”
“人心?”王粹大惑不解。
“是的,是人心,我也低估了人心。如果说人心是一条河流,在武皇帝死后的这十年,大概就是人心的严冬。”
这段时间,刘羡一直在反思自己回到洛阳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巨大的失误,此前他身在局中,有些事他看不出来。但当失败的结果已经摆在面前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