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羡笑道:“我这里官署初开,人都没有凑齐,哪里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于是就招待他们入府喝茶,开始闲聊家常起来。
说起来,傅祗在这次平叛中总揽后勤,虽没有立下前线战功,但他处事公道,又能安抚军心,被朝廷认定为甚有苦劳,战后便升迁为卫尉,名列九卿之一。但不知为何,近来好像犯了病,直接逊位了。
刘羡就问傅畅说:“灵州公犯了什么病,他现在身体还好吗?”
傅畅说:“我家大人也没什么大病,就是犯了风疾,在家养几天就好了。”
风疾还不要紧?刘羡闻言大惊,老师陈寿气疾和风疾一起犯,平日不能下榻,言谈也不能自如,眼看气息奄奄,命在旦夕了。怎么听傅畅的语气,傅祗似乎并无大碍啊?
他转念想到傅祗“官场小刘备”的名声,顿时明白了七八分。看来这位灵州公是感受到了洛阳政局复杂,不想被暗潮裹挟,便以养病为名躲躲风头,等尘埃落定再复出做官了。
傅畅没有就这个问题多谈,而是打量着刘羡周遭的布置,笑道:“使君这里真是好地方,拿着朝廷的俸禄,却能天天无所事事,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有些当年老阮公的意思了。”
刘羡则笑道:“世道说得好听,可我这里连幕僚都招不满啊!”
“不是使君太苛刻了?”一旁的郗鉴打趣道,看起来,刘羡近日招募不顺的消息,也传到他们耳中了。
“不敢不苛刻啊!”刘羡回忆着在关中的遭遇,感慨道:
“我在关西平叛时,最大的教训就是,若想做成一些事情,那就要有志同道合之人相助。不然的话,相互掣肘,勾心斗角,不仅最后一事无成,还会遗祸百姓,这是何苦呢?不管有权无权,我现在既开幕府,还是想有一番作为的。”
“那使君的志向可谓是高远了。”傅畅点点头,问道:“那敢问使君,不知我符合使君的标准吗?”
说罢,刘羡先是一愣,随即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自然知道傅畅的才智,只是以傅畅的门第之高,是没有必要走幕府入仕的。
傅畅又说:“使君还记得我在泥阳的想法吗?我已经问过我家大人,得到他首肯了。”
傅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