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司马肜又从身边掏出一方漆盒,打开后,可见盒内装着一方银印。
“这是讨虏护军印,你的身份很敏感,要不要授予你军职,朝中的争议很大,但在太子殿下的支持下,还是给你定下来了。李世回收拢的那两千溃兵,就直接划到你帐下吧。”
与汉朝制度不同,在改革了军区制度后,魏晋时期的太守并不能直接带兵,必须要经过军镇授予军职之后,才算得上名正言顺的地方诸侯。这也同时意味着,从此以后,刘羡有直接向朝廷上书的资格,可以不再被贾谧压制了。
“多谢太子殿下,也多谢殿下。”
刘羡再接过黄绢与银印,心中情绪纠葛,一时悲喜难明。
他素来骄傲,自认为怀有济世之才,可为了得到这一张黄帛,一方银印,却不知经过了多少辛苦努力。尽管他想强压下这些情绪波动,但双手还是有些许颤抖。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拼尽全力到底有着怎样的份量。
司马肜也知道刘羡很不容易,等他的情绪稍微缓解后,拍了拍刘羡的肩膀,徐徐道:
“至于第二件事情,是关于贼首齐万年的。”
“齐万年?”刘羡压下情绪后,连忙问道。
“是,你也知道,郝度元本来是你招降的,齐万年也是随你来到长安的。现在朝廷和他们打了这么久,可却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这仗该如何打?故而我要问问你,齐万年是个怎样的人?如此也好对症下药。”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刘羡不须深思,即刻回复道:
“齐万年是一个野心勃勃,胆大妄为的人。”
卢播听得不甚满意,质疑道:
“这话毫无意义,他既然敢造反,当然是一个野心勃勃,胆大妄为的人。”
“卢长史没理解我的意思,齐万年的野心勃勃,和其他人的野心勃勃是不同的。”
“不同?”
“对,寻常人的野心勃勃,多是对现状的不满,继而产生一种虚妄的幻想,通过一时激情,来铤而走险,做一些超过自己能力界限的事情。这样的人是盲目的,自然也很容易失败。”
“你的意思是,他不盲目?”
“是,我认识齐万年时,他还是一个小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