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令我再回朔方,实在是难以忍受!”
齐万年说得是如此诚恳,孙秀心想: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确实是这个道理。
也就放下了对齐万年的戒心,笑说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这不是什么问题,朝廷现在要息政爱民,不想怎么动用人力,但财力还是可以调动一些的。你去联络郝度元,只要能让这些杂胡稳住,我这边愿意提供些粮秣辎重,帮你们打回朔方。”
齐万年还是面露难色,犹犹豫豫不肯应允,孙秀干脆道:“你先干个两三年,若是两三年后大局稳定,我再另择人选不迟。”
听到这句话,齐万年才站起来,对孙秀拱手道:“既然是长史命令,那在下不敢不从,只是在下有三个条件,不然便不去。”
“还有条件?你说说看。”
“在下此去,没有人不足以服众,在下要把当年与我同行的族人一齐带走。”
“这个没有问题。”当年随齐万年进入长安的有近千名铁弗人,多是青壮少年,以此来表现招抚的诚意。如今铁弗人已然式微,孙秀也没有要这么多人质的必要。
“要维护秩序,少不得兵器甲仗,在下不敢贪多,还请孙长史调拨五百套甲胄,还有两万斛粮草给我。”
“这个也不是问题,最后一个条件是什么?”征西军司现在缺的是人,甲胄兵器倒是极多,足以武装五六万人马。五百套,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至于粮秣,去年关中丰收,便是拿出二十万斛也不在话下。
“最后一个条件,就是请长史宽限我一些时日,兹事体大,在下筹划也要时间。”
孙秀也同意了,等到宴席结束,孙秀看齐万年的影子消失在门廊,继而转首问辛冉道:“德余,你说这个齐万年可信吗?”
辛冉想了想,挑不出什么毛病,说:“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无不表明了对朝廷的忠心,应该是可信的。”
孙秀揉了揉肩膀,半是狐疑半是肯定地笑道:“嗨,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我现在又有些迟疑了,德余,你说一说,真的有人能对朝廷如此忠心吗?”
“这……对朝廷忠心也有错?”
“那我换句说法,征西军司里有比他更忠心的人吗?”
这一句真把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