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向天地告捷呢!”
“现在有数万杂胡流落于子午岭、黄龙山一带,向圣朝请求庇佑。这可是个大难题,万年,你说我该如何处置?”
孙秀说这番话,本意是想试探齐万年,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倘若齐万年表现出好战恋斗、不受朝廷控制的一面,孙秀就会另择人选。
而齐万年仅仅斟酌片刻,便以极快的速度回答道:
“长史,这些胡人天性散漫好斗,不可信用!应该立刻在北地、安定一带加强布防,将这些胡人挡回朔方!不然,朝廷若将他们南迁至关中,假以时日,必然会酿成祸患!”
这句话作为答案,完美到孙秀都有些诧异了。
他举着酒杯佯作醉眼迷离,打量着这位作为人质的氐胡,心想:他当真全然向着朝廷,心中没有一点野心?这可能吗?
故而孙秀又问道:
“你说的这个办法,虽不无道理,但费时费力,有没有更简单一点的法子。”
齐万年这下倒是沉吟了许久,而后说:
“如果朝廷不愿派兵,不妨选一个腹心之人充当首领,与郝度元联合,将其约束在边境。如果出了什么乱子,就处分首领,如此一来,只要首领膺服,其余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这与孙秀的想法大同小异,孙秀便称善道:
“甚好,甚好,但谁可做这个首领呢?”
齐万年说:
“这很简单,我记得河东平叛后,郝散不是有个儿子么?他和郝度元是叔侄关系,让他去如何?”
一旁的辛冉摇首道:
“那个小子哪里能行,他连本部的部众都不能收服,何况是桀骜难驯的铁弗人。”
“可除他之外,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齐万年面露难色。
“怎么会没有?”孙秀用手指敲敲桌案,而后指着齐万年笑道,
“你不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齐万年大惊失色,连忙跪伏在地,对着孙秀叫饶道:“长史何出此言?在下正是出身朔方,才知道那里是何等的不毛之地。终年风餐露宿,火中取栗,缺盐的时候甚至要饮血茹毛。如今好不容易来了长安,承蒙长史厚爱,得了几年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