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重,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请允许我多想一想。”
解系也没有为难,分别前,他对刘羡道:“我在关中这么多年,虽然和你只见了一面,但我一直听说你的名字,关中的百姓都说你是个爱民如子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等解系离开后,刘羡觉得有些烦闷,便下了榻,到院中慢走。此时已经接近重阳节了,草木枯黄萧瑟,院里的树叶多已簌簌而落,只有一些菊花和柿子的香气。夏阳县外有孩童玩乐时产生的活泼笑声,在这大战结束后的时间里,似乎是在感叹和平的可贵。
听着这笑声,刘羡负手站在院落中央,回想着解系的建议和自己的立场,一时间有些痴了。
这时绿珠听到动静,扶着腰倚靠在门上,看刘羡思考了一会后,她问道:“公子在想什么?”
刘羡回过头,看绿珠高高拱起的腹部,连忙走过来扶着她,一面往屋中走,口中一面说道:“没想什么,你不用担心,好生歇着吧。”
由于绿珠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生产,如今两人是分房睡的。刘羡还给绿珠请了一个老妪来照顾,但绿珠还是不习惯,她闲不下来,即使一个人的时候,也忍不住用手绣些花鸟的女工,或者不断地抚摸着小腹,轻声地对怀中的孩子念着《诗经》里的诗词。这位贱民出身的女子,仍然保留有金谷园熏陶后仿佛大家闺秀的那一面。
刘羡把绿珠扶到榻上后,看着榻前的诗卷,他不禁哑然失笑,随后道:“你倒不必这么着急,也不知道孩子听得懂听不懂。”
绿珠躺下后,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说:“或许吧,但我念诗给孩子听的时候,他也在我肚子里动,我觉得他是听懂了的。”
刘羡又是笑笑,他常听伯母费秀说起出生之前的事,说母亲张希妙在怀自己的时候,欣喜得发疯。过去的刘羡很难想象那是种什么样的心情,现在,看着绿珠的模样,刘羡大概能体会一二了。
绿珠又问:“公子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把他教导成什么样的人呢?”
刘羡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我其实也没有怎么仔细想过,我只希望以后能成为一个好的父亲,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希望,他能自豪地提起我的名字,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多做好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