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主动前来挑衅,究竟是何道理?”
李含拱手回复说:“贼军应当是走投无路,决意前来奋死一搏,胜则胜,败则败,总好过在坐困愁城。这也是理智之举,他们那么多家小在那里,城里都住不下,这也是他们唯一能选择的应对之法。”
孙秀闻言,觉得也有理,就又问道:“那为之奈何?”
李含低下头,面不改色地说道:“这是长史之权,非在下所敢置喙。”
一时间众将领也都默不作声,偷偷看孙秀的脸色变化。
孙秀看这情形,顿时在心里叫骂起来。他在官场混了这么久,哪能不知道这群人的心思?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让自己服软放权。他之前也就是口头说说的,哪可能真放权?在这种情况下,孙秀也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群人,不就是打仗嘛?反正是自己出主意,又不是自己去打。打输了大不了一跑了之,有什么好怕的?
他当即就下令说:“既如此,那就先用早膳,吃完就出来,全军列阵。兵对兵,将对将的打一场。我相信诸位都是我征西军司出来的精兵强将,必然能够取胜!”
然后孙秀就把军官名单拿出来,按照名单开始点将布阵。此时的军中共有一万五千人,全军分为左中右三部,每部五千人。左部由白允、张光率领,右部由北宫纯、李含率领,中军则由他与李矩、皇甫商、刘机、辛冉等人坐镇。
如此计议完毕后,就草草散会,各部领了早上的伙食,就在出营列阵待命。
由于时间匆忙,这一日的早膳就是一些简单的粟粥,加上些菘菜蛋汤之类的,就算是应付过去了。然后军中又发了些干粮,说是不清楚今日这要打多久,如果打到中午还没结束,这就算是午饭了。
寻常士兵领的,是那种煮熟的粟麦打烂了熬成块再烘干的面块,看着就硬得塞牙。刘羡作为军官,领的干粮当然要好些,是一块腌得发紫的牛肉干,刘羡掂量了两下,硬的像夯土,感觉不配两壶水是吃不下去的。
但不管怎么说,战前准备还是做完了,各部纷纷按事先规划出营列阵,静等敌军到来。
刘羡身为夏阳令,名义上归属冯翊都尉白允麾下,自然也安排在左军。白允还是信任他的,依旧把蔡方所属的四百骑归他指挥,所以刘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