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没把汤给喷出来,维护住了县君的威严。
他再三确认道:“你说来了个羯人,穿着非常破烂,却说自己曾经送了我一匹马?”
门卫见状,立刻恼怒道:“我就说他是骗人的吧!县君,我立马把他赶走!”
“不不不,他说的都是真的。”刘羡一面放下碗筷,找了块湿巾擦嘴,一面笑着回复道,“你等我收拾一下,我这就去见他。”
说罢,刘羡就匆匆动身,一路小跑走到县门前,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里,先给了客人一个热烈的拥抱,随即对他哈哈笑道:
“哈哈,阿符勒,好久不见了!”
来者正是曾和刘羡一起共劫金谷园的羯人阿符勒,他看到刘羡后,也露出缅怀的神情,上下打量着他道:
“嗨,谁说不是呢?刘怀冲,当年一别,一转眼就六年多了!”
他打量着刘羡,刘羡也打量着他,这幅落魄样子,真是像极了在建春门处第一次相见的样子,刘羡打趣道:
“我还记得你上次和我说,下次见面,你一定能飞黄腾达,怎么现在还是这副样子?”
阿符勒还是像以前那样,明明打扮得像个乞丐,可站在人群中间,却光荣得仿佛穿了皇袍,他满不在乎地道:
“大丈夫行于天地,哪能不遇到潜龙在渊,虎落平川的时候,小事,小事!”
刘羡不免微笑道:“好,那你说什么事情是大事?”
阿符勒理所当然地说道:“现在太阳当头,正是好好吃饭的时候,用膳就是大事!”
刘羡闻言,微笑再次化作哈哈大笑:“哈哈,你小子,不管怎样,见面一定要讹乃公一顿饭吗?”
阿符勒则瞪大了眼睛道:“你都当老公了还不管饭?”
“管,当然管!按照老规矩!我再管你两套衣裳,你这是怎么能折腾搞成这个模样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可是躲着别人,偷偷跑过来的……”
就这样,在县吏们诧异的眼神中,两人有说有笑,直接就往县府内部走去了。
刘羡没把阿符勒带到自己的书房,而是带他进了自己的小院,本意是让阿符勒稍等一会儿,先烧些热水洗个澡。不料阿符勒看见了院前的水井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