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劝道:
“绿珠姑娘何必动气呢?外面都是我的人,您要是杀了我,您也活不了,何苦呢?”
绿珠将剑锋随之压了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我不杀孙长史,我就活得了吗?”
“怎么会?”孙秀也是拼了命,各种信口开河都来了,“我是真心喜爱绿珠姑娘,自从在下原配过世以后,一直就没动过再娶之念,自从见到姑娘后,就茶饭不思,只想正正经经地问吉纳聘,把姑娘娶回家续弦啊!”
“那很可惜,我并不喜欢孙长史。”
“好,好,姑娘把剑拿开,我这就走,行不行?”
“孙长史觉得我像傻瓜?”
“我才是傻瓜!我才是傻瓜!”孙秀自嘲两句后,随即正色道,“我竟然看不出来,姑娘昏了头,爱刘怀冲到了这个地步。”
“你说我昏了头?”
难道不是吗?孙秀把这句话咽在了肚子里,他心想,自己确实犯了一个很愚蠢的错误,竟然奢求女人会有理智。
唉,他其实早就知道的。女人其实就是一种情感生物。只要被长得帅气的男人抱过一次,就会马上不顾一切,死心塌地地跟着他,继而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为男人所骗,女人的生涯就是这样无耻和没用啊!
她们只在乎脸,看不出男人之间真正的高低。而自己有一张不太好看的脸,就注定会在情场上完败,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怀有侥幸的事情。
不过即使如此,这个女人也有点太过愚蠢了。聪明人怎么能跟蠢人打交道呢?
不过还好,孙秀是一个非比寻常的聪明人,他作为如今天师道仅存的四位大祭酒,是一个能让蠢货开悟的得道之士。
即使眼下到了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孙秀也能耐着性子,和绿珠盘一盘其中的利害得失。
“莫非不是吗?姑娘若是真爱刘怀冲,就应该知道,杀了我,才是真正害了他。”
“我可是赵王长史,是刘怀冲的上级,杀了我,不就坐实了他大逆的罪名了吗?到时候你死了,他跑不了,他在洛阳的家人也跑不了。”
“你猜猜看,到那时候,到了九泉之下,刘怀冲是爱你,还是恨你?”
在孙秀看来,自己的这番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