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令民众不知人之所在,这样,或许可以在短时间内迷惑部下,但从长远来看,等民众耐心散尽,霸业也就将随之溜走了。”
在座的众人都屏气凝神地倾听刘羡的阐述。有些地方明白,但有些地方好像听不清楚。除去少数几个人外,大部分人只能从中听出刘羡的胆魄,这个人不是凡人,他们是能够明白的。
郝度元良久没有言语,他在反复地品味着刘羡的话,显然已经为其打动了,但内心却迟迟不能下定决心。
在这段时间,他确实为自己的未来感到迷惑,经常敲定了一件事后,第二天一觉醒来又觉得不妥,但又找不到一个确信的答案。
刘羡方才的话,几乎完美点出了郝度元遭遇的困境和遇到的问题,似乎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但放弃原有的战略,去转投征西军司,让他极不甘心。
所以思来想去后,郝度元仍然问道:“可就算如此,我若是转投征西军司,这些事情就做得成吗?”
“照你的说法,主管征西军司的孙秀,连你这样的贤才都要陷害,我们这些人,怕更是水火不容吧。”
刘羡苦笑了一下,他回答说:“郝首领,难道你没有见过小人吗?”
“小人?”
“世上有一类人,他们只会根据手中的权势去对待别人,毫无道德可言。比他权力小的,他会肆意虐待,比他权力大的,他会谄媚逢迎。他们不愿意去做任何有风险的事情,但同时又喜欢把自己权职内的事情弄得一团糟。”
“你是说,现在主管征西军司的,是一条只会撕咬尸体,却不敢和狼群对决的豺?”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听完这句话后,郝度元吐了极长的一口气,他立起身来,左右徘徊了片刻,然后又问道:
“你还有别的话和我讲吗?”
刘羡低头说:“最重要的话已经讲完了,剩下的一些,都是些细枝末节。若郝首领答应加入征西军司,愿意朝军司缴纳多少赋税,是否要派人质,要征西军司封个什么官职,还有,是否要指点互市地点之类的事情,都可以谈。”
郝度元笑笑,对刘羡说:“那麻烦使者在外稍等,我商议一番后,再给使者一个定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