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三言两语间,李矩就点明了刘羡遭遇的困境,刘羡对此颇为赞许,点点头,又问道:“照你的看法,我还有获胜的机会吗?”
李矩道:“用兵之道,千变万化,从来没有必胜或者必败的道理,重要的是在于因势利导,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哦?”刘羡闻言,给李矩倒了一杯热水,笑问道,“在世回看来,我方和敌方的长短分别在哪里?”
李矩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后,也回以笑容,说道:“敌方的长处自然是地利,但是敌方的短处则太要命了,”
“是什么?”
“是对方首领愚蠢,只看得到眼前的地利,却看不到长远的影响,他或许可以暂时不被击败。但从长远来看,自陷绝地,又没有外援,是无法取胜的。”
“而县君的短处自然是不占地利,但是县君围在这里,断绝了他的外援,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获胜的办法是迟早能想出来的。”
“那照你看,我方获胜的点在哪里呢?”
“县君何必装糊涂呢?您不是已经想了一个法子出来,并且正在实施了吗?”
听到李矩这么说,刘羡眉毛一跳,看了李矩一眼,问道:“世回说的是什么?”
李矩用手指蘸了蘸水,在桌案上写了一个字,乃是“火”字。
他抬头去看刘羡的神情,见他神色郑重,知道自己已经猜对,不由大为开怀,笑道:“县君在林间大肆伐木,假装制作攻寨用的器械道具,但是实际上,哪里用得了那么多木头呢?县君应该是用制作器械为幌子,暗地里先清出一片空地来。等到时间合适,天干物燥,就放火烧山。”
“到那时候,大火只烧贼寇,却烧不到县君,贼寇只能从山里仓皇出逃。”
“而县君又占着贼寇出逃的唯一一条出路,到时候,一夫当关的就是县君了,对方除了跳下山来,根本没有任何活路。”
“县君真是好算计!”
刘羡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年轻人,心里不禁有几分惊奇。几天了,无论是手下的县吏县卒,还是跟随自己的张固、孙熹,都没有察觉出自己的意图。梁山贼们更不必说。可眼前这个元服不久的青年,仅仅才逛了一圈,就能看出自己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