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子,只要我稍稍表露出那种倾向,杀人的刀就在路上了。”
“所以我没得选,我必须要学会荒唐,学会违背正道,学会白日宣淫,学会忘恩负义。只要我还想活下去,活到继承皇位。”
“……”
尚柔听明白了,原来太子这些年来种种匪夷所思的举动,其实是在韬光养晦。他是在学习楚庄王掌权前的举动,假借荒唐行事,实则关注朝堂上哪些人是忠臣,哪些人是贤臣,哪些人是乱臣贼子,到了继位之后,再一鸣惊人。
这事关到太子乃至整个东宫的前途,如果此时让太子出面担保刘羡,大概就会前功尽弃。
明白其中的缘由后,尚柔如坠冰窖,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太子,只是奢望道:“我不敢让殿下保人,只求能对廷尉说一声,让我每天两次探监,这也不行吗?”
这个抉择会影响到属下对自己的观感,司马遹其实也非常纠结,他闭上眼睛想了许久,最后还是摇头说:“恐怕不行,这不足以打动我……”
“可,可我除了一颗爱人的心……已经一无所有了……”
说到这,尚柔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地哽咽起来。肩膀颤抖,声音也乱了,泪水滴滴答答地落下。
“求求您收下,爱人的心……爱人的心……”
她的哭声是如此凄凉,回荡在空洞的大殿上,让人心烦意乱,无法安坐。
虽然她并不想流泪,可女人的本能到底让她使用了这件最后的武器。
司马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然后在席位上来回徘徊。面对这样纯粹的哭声,他感到非常的羡慕。因为自从司马炎去世后,已经很久没有人愿意为他而哭了。
一旁的江统低声劝谏道:“殿下,您马上就要成婚了,就帮一帮怀冲。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说不得您和太子妃的感情,也有其中的缘分呢!”
此前司马遹刚刚收到了王衍悔婚的消息,说是要把原定的太子妃王景风嫁给贾谧,改把王景风的妹妹王惠风嫁给司马遹。司马遹对此极为气愤,可又无可奈何,所以才在大白天里就请了一堆胡姬来东宫跳舞,以此来消除自己对王衍凉薄的愤懑。
可看到眼前有如此纯粹的感情后,司马遹又难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