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些滑稽,但随即也在心中凛然,司马玮的整军力度之大,一再突破他的想象,虽然出发点是好的,可这带来的负面政治影响,他真能承受得起吗?
虽说如今士族崇尚清职,多试图将自家子弟安插到三省里出仕,但三省的名额到底有限,哪怕是最顶级的门阀,也只能将少数弟子安插进去。故而推崇归推崇,实际上门阀子弟们在禁军中出仕最多,如石超就是出仕为屯骑校尉军司马,其余次一等的门阀更不必说。
可以说,如今的禁军里,几乎囊括了天下所有士族。也正因为如此,禁军内部盘根错节,想要做成什么事不容易,但要做坏一件事却格外容易。而上个月的禁军倒杨,到底该评价他们是做成了还是做坏了,也是一件很难说的事情。
而如今司马玮以铁腕整顿禁军军务,成效可谓是立竿见影,但往后看会引起什么反响,恐怕是不容乐观的。
刘羡这么想着,看向头顶的死人头颅,想从他们闭上的眼睛中看出些什么来,正沉思的时候,去通报的军官回来了,他笑着对刘羡道:“禀世子,殿下正在营中用膳,听闻您过来,非常高兴,叫您赶紧过去!”
刘羡听到后,也变得轻松起来,他吩咐朱浮到营前的松林里歇息,而后连忙请这位军官帮忙带路。
司马玮的营帐就在大营的正中,但刘羡靠近的时候,除了觉得营帐大一点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而走到帐门前,也能看见帐内朴素,无非是两张坐榻,就看见司马玮一身戎装,正皱着眉头,一只手翻阅着什么,另一只手则端着一碗肉羹,热腾腾的还冒着热气。
刘羡进来时,遮住了背后的阳光,令这位楚王殿下有些不适,他抬起头,正好看见刘羡的笑脸,于是很愉快自然地笑起来了:
“哈哈,怀冲,你什么时候竟成了独臂侠客,我竟不知道!”
刘羡则笑答道:“一只手两只手,都不妨碍我为殿下效力……”
司马玮闻言,又是仰天大笑,他说道:“你每次说这种奉承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总是太生硬,不合适!不合适!以后还是少说!”
“这个时候过来,还没用午膳吧?我给你叫了一碗羊肉羹,来来来,有什么话,不妨吃了以后再说。”
说起来,这还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