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严厉,也是寻常禁军平日所没有的,往日他们大多油腔滑调,只当行伍生活是一种乐趣,现在却全不见了。
看来司马玮这段时间的整军是卓有成效的。
刘羡下了车,把名牒交给为首的军官,说道:“我是新任的太子左卫率,有事想面见楚王殿下,麻烦您通报一声。”
看着刘羡吊着的胳膊,军官顿时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年轻人,就是传闻中的楚王嫡系,在政变之夜立下大功的安乐公世子。他不敢耽搁,但也不敢违规带刘羡入营,就让刘羡在门口稍待,自己则进去通报。
在等待的当口,刘羡打量周遭,发现司马玮确实是用了心的,不只是军营的军纪,就连营门前的尘土也打理得很干净,杂草也都拔除了,这说明他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真心实意想长期坚持的。
但刘羡抬头往上看时,却意外发现了一些骇人的事物——人头。
在营门的横梁上,悬着一个类似于槛车一般的镂空木笼,三尺见方的空间,里面塞着十来个披头散发的人头,大概是风干了的缘故,刘羡并没有闻到多少恶臭,但依稀可以看见这些人头骇然的神情,显然在临死前,死者的心情并不平静。
“这是……”
刘羡指着这些首级向眼前的军士询问。
“这是半月前犯了军纪的几位军司马。”提起这些人头,士兵们脸上都露出畏惧的神情,其中一人吞吞吐吐地说道,“殿下这些日子整军,严令军中不得招妓,但这几位不听,仍然如往常一般淫乐,结果被楚王殿下抓了个正着,楚王殿下想要惩罚他们,他们还当众叫骂,结果就连亲兵一起被砍了头,扔在这里示众了。”
原来是这样,刘羡抬头盯着笼子里的人头,又问道:“敢和楚王殿下对着干,这几人恐怕都有背景吧。”
“他们就死在这个背景上了。”另一位士兵叹道,“一个是太原郭氏的郭,一个是颍川陈氏的陈,一个是闻喜裴氏的裴,还有三人,稍微差一点,但也是汝南和氏、汝南羊氏、京兆杜氏。仗着自己家里有权势,敢触殿下的霉头,结果踢到铁板上了……”
他话没说完,一旁的人连连使眼色,生怕他说错话,这士兵也是及时刹住车,在这里戛然而止。
刘羡见状,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