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现在就是依靠五殿下,多为他做些事情吧!”
听了这些话,周顗不免丧气,他对朝中这些党争之举分外不齿,可也无法指责刘羡,就劝谏他道:“怀冲,如今这个世道,党争或许无法避免,但为人处世,还是要坚持原则,不要越限。不然稍有不慎,闹得京畿大乱,黎民涂炭,你我都将是天下的罪人。”
伯仁也有天下大乱的预感吗?刘羡有些讶异,如果人人都有伯仁这种觉悟的话,恐怕晋室的国祚还有很长。但一想到贾谧、歧盛等人,他又难免感到遗憾:
对于周顗来说,恐怕最大的悲哀就在于,明明知道灾难即将到来,却无力改变吧。
刘羡此时也顾不上别人了,既然已经到迁任的关键时刻,他要尽快安排好退路。
到了申时,刘羡提前离开中书省,跟中书令何劭告罪一声后,连忙就往司马门外的始平王府赶。
也是在看到诏书的今天,司马玮向党羽传递了消息,要在府内临时进行议事。
刘羡抵达时,始平王府还是一如既往地极为平静,除了些门口持戟侍立的护卫外,并无他人往来。
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刘羡进门,跟着护卫们入了大堂,就看见始平王府的幕僚们都已齐聚此处。
除去已经被调任到淮南担任国相的王傅刘颂外,长史公孙宏,舍人歧盛,文学李重,伴读王粹,还有殿中中郎孟观、李肇等禁军军官,坐了大约有四五十人。而始平王……不对,现在应该叫楚王的司马玮,如今落座在主席上,不声不响地扫视着人群。
堂内的气氛肃穆压抑,众人的脸色也都阴沉如水。
显然,对于依附司马玮权势的众人来说,始平王被调离京畿,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杨骏的手段虽然高明,但那是用来堵天下悠悠之口的,对于当事人来说,他心中的图谋,却是完全遮掩不住的。
果然,等府中众人都到齐了,司马玮宣布会议开始后,歧盛立马向司马玮进言道:“殿下,杨骏之意,已经是昭然若揭了!别看他口中说得冠冕堂皇,说什么是为百年社稷考虑,才出此建议,让诸位殿下就藩,但这不过是谎言!等殿下一离开京畿,陛下驾崩,真正从中得利,独断朝纲,莫非不是他吗?”
“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