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性,自然有一种冷彻的力量感。
这样的人,一旦确定了想要做什么事情,想必是摧枯拉朽,没有人能阻拦他的。
而司马玮的感触则完全相反。
大概是由于出身安乐公府的缘故,刘羡并没有他记忆中的那么英武,这不是说刘羡相貌平平,而是说他没有那种凛然锐气。但观看刘羡的谈吐,不卑不亢,似乎在谦和的外表下隐藏着坚定的自信。这种自信想必是由智慧和意志所结合决定的。
司马玮让家中的侍女上了一杯热茶,而后就聊说些日常来。
刘羡先问道:“说起来,陛下下令让我做殿下伴读,想必应该不只我一人吧!”
司马玮笑道:“确实不只你一人,除了你以外,还有故襄阳侯王濬的孙子王粹,不过我和他早就相识了。只因今日不是读书的日子,他和刘老夫子都没过来。”
“刘老夫子?”
“喔,就是陛下为我挑选的王傅,他全名刘颂,广陵人,是前汉广陵王刘胥之后,也是以前朝廷的廷尉,以善断刑法闻名,所以陛下让他当我的老师。”
原来是刘颂,刘羡听李密提起过,就问道:“是子雅公啊,我听说过!不过是说前些年,他去改任河内太守了吗?”
“早就不是了!”司马玮叹道,“四年前他去守母丧,守孝结束后,恰好原本教我的刘毅公病重,陛下就把他调过来了。”
“你是不知道,刘老夫子个子不高,脾气却极大!他每次来都朝我发火,说我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不守礼仪,一整天一半的时间都在挨骂了,还说我学不进去。他这幅模样,我怎可能学得进去?”
刘羡在一旁听笑了,这确实是他上次认识的司马玮,什么埋怨都藏不住。
但作为刚来的伴读,他免不了要圆几句,以后也好和这些同僚相处,就说道:“子雅公作为王傅,当然不会只想殿下的学业,还要考虑到殿下的形象和将来,他这么做,也是一番苦心。”
司马玮显然听多了类似的话,完全没放到心里去,继续抱怨道:“说起来,陛下虽然给我找了伴读,但同时还让我兼着禁军的差事,每三四日就要操练一次,还有些杂七杂八的闲事,往往十天里,能够专门读书的时候也就两三日。就为了这两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