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什么摆设。
在这庭院后的一座小屋,便是始平王司马玮的书房了。刘羡刚一进门,便听到有个人说:“噢,终于来了吗?”
说这话的人当然是始平王司马玮。
一年多不见,他身材越发高大威武,一眼看上去,整个人锐气十足,哪怕是身着便服,神情慵懒,其青春活力也如太阳般蓬勃四散,无法遮盖。
这一路走来,虽然还未见面,刘羡对司马玮的印象就已大有改观: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的癖好,但至少不是一位贪图享受的皇子。此刻听始平王的语气,也能感受到他的热情,似乎发自内心地把自己当做等候已久的贵客。故而刘羡也立刻拜礼道:“见过殿下。”
司马玮也低头示意说:“还记得一年前,我在陈府上见过你,相谈时间虽不长,可却非常愉快,此后一年里,这么长时间,却再没遇到过你一般有趣的人了,真是想念啊。”
按理来说,身为皇子与藩王,司马玮并不用回礼,但在仅有一面之缘的刘羡面前,他居然也低头回礼,当真让刘羡意想不到。他不由谦让说:“殿下过奖了,上次一面后,我也常常想起殿下,殿下之英武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当真?”司马玮摆了摆手,笑道,“我那天大放厥词,没说什么正经话,你不在心底嘲笑我,我就谢天谢地啦。”
“所谓生也有涯,学也无涯,如此,人必有所不知。”刘羡称赞司马玮说,“圣人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就是要人明白自省、慎独的道理。如此才能恪守本分,居其位,守其职。而殿下方才所言,正符合此道,可见将来一定辅国兴政,做国之栋梁。”
听完这些话,司马玮放声大笑,指着刘羡对歧盛说:“哈哈哈哈,歧盛,你听见没?这就是会读书,也会说话的人!刘老夫子若也是这个水平,我也不至于听不进去了。”
而后又转首对刘羡道:“那从此以后,还请怀冲多多指教了。”
这就算是正式确定了刘羡伴读的关系,刘羡也笑着落座。
不过刘羡刚刚那些话,确实也不全是客套话。这位始平王不止相貌英俊,身上还具有一股冷酷沉静之气,像冰冷的刀身,风骨凛然。既不试图隐藏自己的锋芒,也不愿意改变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