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祖如此,子孙自然也不例外。你现在和他们混在一起,将来能有什么好下场?你好好想一下。”
刘恂自认为这一番话很有说服力,但在刘羡耳中却极为讽刺:父亲又没同石超等人接触过,怎么能因为祖辈的事情,就在这凭空识人?简直莫名其妙。别人不好说,溪奴和自己交往也有两三年了,他从小矢志报国,从戎四方,难道不值得钦佩吗?
而说起家教,乐陵郡公的家教再差,能差过现在的安乐公府吗?别人卖主,好歹还得了荣华,安乐公自己淫虐放浪,闻名四海,究竟又得了什么呢?
还说什么父祖如此,子孙也不例外。若是安乐公身为刘备子嗣,以身作则也就罢了。老师常教导自己: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可父亲却是这样的奢靡颓废,日日狎妓狂欢,玷污先祖的名声,差点被朝廷废爵,连自己走在街上,也常常被人指指点点,哪有资格来指责别人?只是这些话都不好说出来,刘羡强忍住了。
经过一番思考后,刘羡答说道:“有些人我不知道,但溪奴他人品还好,绝不至于像大人说的那样……”
“蠢材!”安乐公有些不耐烦了,大声道,“现在不这样,但他们少年得志,左呼右拥,耳濡目染,迟早也会变成那样!”
“那……”听到这句话,刘羡终于忍不住了,抬眼问父亲道,“等我长大了,也会变成大人这样吗?”
刘恂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儿子这是在讽刺自己,讽刺自己也玷污了家声,不配说这种话,这让他勃然大怒:
“混账!”
刘羡下意识地缩起身子,但是左脸已经被猛击了一掌,这是父亲对他的当头棒喝。
“哼!你再说一遍。”
“是,我可以再说无数遍。按照大人所言,莫非我长大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刘羡的右脸又挨了响亮的一击,而后双颊都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他沉默不语了,但双眼依旧明亮地直视着父亲。刘羡目睹了父亲又一次的发怒,激动得全身颤抖,并且忍不住发出粗重的呼吸声,他知道,这次是自己刺中了父亲的软肋。
“刘羡!”
“在!”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还是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既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