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道,每过一座桥就必须闹棺,抬丧的闹,送葬的跪,寓意着逝者的留念不舍,生者的不舍分离。沿途一路鞭炮纸钱送葬,走得热闹来生顺顺当当。从生产村绕到邮局桥,经白云商场桥头,再到老电厂桥(那是厂里人下葬必经的一座桥,是我们眼里通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人的奈何桥……),过这个桥要闹得得最热闹,鞭炮声不绝于耳,过了这座桥再走一段路就到了墓地,一整座大山,从山顶到山脚,从前山到后山,密密麻麻埋葬着861厂百年来为着军工事业无私奉献的祖祖辈辈的英灵。一捧捧的黄土,一堆堆的砖墙,埋葬着家家户户的追思和怀念。
我那一生中最爱我的那个人,最终还是离开了。那个把我环在胸口坐在老永久牌自行车单杠上,那个用粗壮的双手帮我细细编着麻花辫,那个提着一整开水壶冰棍,那个买来一整筐香蕉,那个买遍每个色彩链珠,那个面对面前放满钞票不动分毫面不改色,那个提着一堆我爱吃的菜到处找给我带菜的人,那个手敷黄泥做着一箱箱咸鸭蛋,那个带着我游历祖国大好河山,那个躺在病床上还在问:“丫头,我党费交了吗?”,那个一直把我扛在窄窄肩膀的慈爱的温润的父亲,一生忠正善良平凡而伟大的父亲,终究是永远的离去了……
您慈爱的目光,疼爱的眼神,温暖的大手掌,还有宠爱的呼唤声:“丫头,听见没丫头快过来,叫我,叫我才行,不叫没得”。当耳畔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我腾然惊醒,思绪又在穿越了时空,穿越了滚滚的红尘世间,以为在您的身旁,让我笑您的聪明绝顶,挥霍着您的千般纵容。
从您消失在我视线里的那刻起,不用刻意想起,那是融进我生命里的爱、的伤悲……这世界上最爱我的您不在了,我想或许是我前世负了您太多,所以今生您不再愿意给我过多的爱恋与骄纵。您的手很大很大,可您给我编的麻花辫很漂亮,也不会把我编疼。您的胸怀很宽,在您的怀里我能肆意的撒娇也不会摔着。您的口袋很温暖,那里会藏着我小小的手,暖暖的暖暖的。您的口袋钱不多,而每分每厘都有您对我的爱,一颗糖、一串鸡爪饭、一个烤红薯。我那不大不小的小饰品盒里满满的满满的都是您的骄纵,一串串的小饰品,一样的款式不同的是五颜六色。您手上的菜篮子里每天的菜不多,但一定样样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