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阵中,一将策马而出,银盔映着落日余晖,正是曹魏骁将李熹。
“张群!吴军败局已定,何必徒送性命?”
张群冷笑,手中长刀猛然劈断身旁的魏军旗帜,刀锋直指李熹:
“江东子弟——可死不可退!”
魏军铁骑如潮水般涌来,张群却稳如磐石。
他早已命人在隘口两侧埋下绊马索,待魏军前锋冲至十步内,死士猛然拉绳!
“轰——!”
前排战马嘶鸣栽倒,阵型大乱。
张群趁机率亲兵突入敌阵,长刀如电,专斩马腿。魏军人仰马翻,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李熹大怒,挺枪直取张群。
二马交错,刀枪相击,火星迸溅。张群虎口震裂,却悍然不退,反手一刀劈向李熹战马!
“嘶——!”
战马哀鸣跪地,李熹滚落尘埃。
张群正欲补刀,却被魏军亲卫拼死拦住。
他怒喝一声,长刀横扫,连斩三人,血染征袍。
残阳如血,张群身边的亲兵已全部战死。
他拄着断刀喘息,身后传来号角声——全琮的残部已安然退入山谷。
李熹捂着肩伤,冷声道:“投降吧,你已无路可逃!”
张群大笑,染血的须发在风中飞扬:
“江东男儿——何惜一死!”
言罢,他猛然冲向崖边,纵身跃下!魏军的箭雨追射而至,却只射中飘落的战袍残片。
暮色四合,残阳如血,将广袤的幽州荒原染成一片赤红。
曹爽的金甲在夕阳下熠熠生辉,三万魏军铁骑列阵如林,长矛如麦,旌旗猎猎。
对面,黄强所率的吴军与鲜卑、高句丽联军如黑潮漫野,战鼓声震得远山簌簌落石。
黄强像一柄被血与火反复淬炼的吴钩,通身散发着硝烟与海腥交织的锐气。
黄强的身形精瘦如钢,常年水战造就的倒三角躯干上,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疤——最醒目的是左胸那道横贯的矛伤(赤乌二年在石亭之战中被张合亲兵所留),结痂处仍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那套特制的鳄皮水战甲浸透了桐油,甲片边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