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毁了它?”
牧胜低头看向君麻吕,苍白的手指紧握着骨刀,就像一只离群的幼兽。
龇目獠牙的凶狠下,是对未知与陌生环境的茫然与无措。
“反正开在这种地方也不会被人看到,没有意义”
“谁说没有意义?”牧胜轻轻拿掉了君麻吕手中的骨刀,随手插在地上。
“对于生命来说,存在的本身就是意义!”
牧胜伸手轻捻着小白花的花瓣:“你口中的没有意义,是它在黑暗潮湿的地下。
拼命地汲取养分,用柔弱的嫩芽挤开泥土,历经千辛万苦才取得的成果。”
“这样拼上性命的绽放,即便无人知晓,也很有意义!”
君麻吕怔怔地看着小白花,似乎看到了自己蜷缩在辉夜一族地牢中的画面。
即便无人知晓,也很有意义吗?
牧胜收回了捻着花瓣的手,像捻花瓣一样,在君麻吕的脸蛋上捏了捏。
牧胜掌心的温暖,烫得君麻吕脸颊发红了。
封闭死寂的心室内,也仿佛被注入了一缕阳光,变得明亮了起来。
牧胜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向君麻吕伸出右手。
“要跟我走吗?”
君麻吕抬头看了看牧胜的脸,又看了看他伸出的手。
没有过多的思考,就伸手紧紧握住了那只手,就像是握住了自己的未来。
一边是充斥着孤寂和黑暗的过去,一边是给予他意义的温暖。
哪怕读书不多,君麻吕也知道该做什么选择。
感受到君麻吕手上的用力,牧胜也微微握紧了些,牵着那只苍白的小手,转身向着远离雾隐村的方向走去。
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很快就模糊在了弥漫的雾气之中。
只留下河边树下,那朵在无人知晓之地,依旧怒放着生命的小白花,和一柄插在小白花旁的骨刀。
一道清风吹过,小白花微微摇曳了起来,似乎在为君麻吕送别。
远处的雾气中,传来了不太清晰的交谈声。
“那个你的名字”
“欸?我没说过吗?我叫神原胜,你呢?”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