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面充斥着消毒水的气息,走廊禁止喧哗,家属被带到另一个房间谈话。
病房里有些闷,温迎站到窗前,费了很大力气才把窗户推开一道窄缝,炎热的风吹拂,纱帘不断摇摆。
身后传来声响,她转过头,病床上的人还处于昏睡状态,裸露在外的那只手正在输液,被血浸染的红绳暂时褪去了,换成了白色的纱布,他从很高的地方坠落,盖在被子底下的身体也缠了绷带。
夜晚已经到了,他似乎没有醒来的打算,被敲响的是房门,一名穿警服的年轻人示意她过去一趟。
温迎犹豫地走到门边,李敬山正从另一个房间出来,她跟他打了声招呼,李敬山说:“我出来给你妈妈打个电话。”
“你能在这个房间里跟妈妈打电话吗?”她指了指身后,“警察找我有事情。”
李敬山拨通了号码,摸摸她的头发,说:“去吧。”
她走出病房,同那名警察往楼梯间走。
隔壁的门没关紧,隐约传来几句“他什么都没跟我们说”,“平日里一直很听话懂事,也就是去年暑假的时候起了矛盾”,“学琴的事情和他想考的学校冲突了,他从家里搬了出去……”
【刚刚听他们谈话我才知道,我借用的这个身份昨天才递交辞呈,怪不得他们看到我像见了鬼一样,你朋友的书包我还没有找到,只找到了这个。】
警察装扮的年轻人递来一样东西,是那只小猫造型的挂坠。
“再帮我找一找吧,他的身份证件还在里面,补办要花费很多手续的。”温迎停顿了几秒钟,伸手接过。
“那我再借用一下钓鱼佬的身份。”警察嘟囔着走开,“太久不当人了,总是忘记用嘴讲话,你也不提醒我把组队频道打开,等会出去他们又得说我反常……”
身后的门响了一声,温迎将吊坠放进口袋,触碰到手机。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群聊里堆积了很多消息,问她去哪里了,又问为什么连满春奶奶的家门都是锁上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那种让人头晕目眩的感觉还未消散,退出qq时手指颤了一下,滑进了短信。
最顶端的那条短信发送于上午十一点五十分,通知她收到一笔汇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