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短袖,裙子和牛仔裤,一年四季的都有。
发型也发生了变化,还有装饰品。
低马尾的她绑着泡泡花一样的发圈,披肩发的她别着一枚银色的发卡。
如同小时候玩过的装扮游戏,徐鹤白给她戴上项链,手镯,倒是没有画过耳饰。
可能是因为知道她不喜欢疼痛,他只在她耳旁别上一朵桔梗。
温迎静静看着那朵花,忽然注意到裙摆底下的一个不甚明显的勾号。
她随手往前翻了几页,看到一条熟悉的蝴蝶项链,那里也画了个小小的“√”。
这是什么意思?
她思索着,忽然摸到笔记本的一处凸起。
温迎打开那一页,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曾被她从荣誉榜上揭下来,又不知随手丢到哪里的,笑得有点傻的照片。
右下角终于有了一行字,徐鹤白的字迹,还带了点青涩的笔触——18320。
看起来是一串日期,那天发生了什么?
她想起来了,那天是她离开的日子。
温迎注视着那一行字,不知不觉中早就坐了下来,轻柔的风徐徐吹拂,那份好奇变得混乱不清,从未有过的感受涌上。
她似乎有些慌了,但还是想继续看下去。
目光越过照片,后面的纸张终于有了日期,却跨越过将近三年的时光。
她的名字开始出现在徐鹤白的笔记本上,或是一笔一划勾勒或是凌乱不堪,挤挤挨挨又险些穿透纸张。
可是,他几乎从未开口叫过她的名字,他们之间的称呼,一样都是极尽恪守的“姐姐”。
手机上传来提示,花和甜品都已经制作完成,店家询问:“需要帮您送过去吗?”
温迎将手里的笔记本轻轻放下,停顿许久,回复了一条:“我自己去拿就好。”
她站起身,将那扇窗户暂时关紧,走出去时不慎带上徐鹤白的房门,想了想,又把它重新打开了。
司机已经等在外面,车辆行驶至半程,她还是觉得太过闷热,将空调又调低些许,却莫名地有些冷了。
离考试结束还剩一个多小时,一向忙碌不停的手机此刻安静下来,温迎陷在柔软的车座里,一遍遍划过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