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都有些忌惮,甚至连平时客套一般的礼仪都全然不顾。
“这夫子想要解散书院,怕不是因为他其实已经快要失去书院的掌控,所以才想要把超脱自己掌控的东西给彻底毁了吧?”碎星猜测道。
“应该不会。”顾修摇头。
“为什么?”碎星奇怪。
顾修回答:“夫子身为世间唯一在世的文圣人,远非凡俗可比。”
“那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圣人又如何,或许某一段时间确实可称圣人,但既然在这世上生存,终究也只是肉体凡胎,终究不可能真的一直当个圣人。”碎星依旧表示怀疑。
顾修摇摇头没再解释。
他相信夫子,是因为他在一眼万年之中,见证过书院夫子的陨落,不过这事没法解释,他干脆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重新拿出那张字条,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迹:
“我现在更好奇,昨日给我这张字条的人,会是谁?”
“不是夫子吗?”碎星问。
顾修摇头:“不像。”
“哦?”
“夫子若真要见我,应当是直接跟我说,不至于暗中用这样的手段。”
“那会是谁?”
“我不知道。”顾修摇头,目光望了一眼远处的罪文楼:“但把我约在罪文楼,或许这人的目地并不简单,我很好奇,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外来修士而已,这人约我这样一个外来人修士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