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礼,此非在军中,如若不嫌叫我一声吴大哥就好。”
“韩老弟半年未见,可是黑瘦了一些。”
吴襄完全是一副老好人的做派,韩林也不扫兴,开口笑道:“吴大哥风采依旧。”
“不敢不敢呐。”吴襄哈哈大笑:“下半年连跑了多次蒙古,风吹日晒地,已经见老咯。”
说完吴襄又转向旁边的金士麟问道:“尔父金冠金游击否?”
“是,正是先考。”
吴襄曾经也与金冠共过事,点了点头道:“虎父无犬子,也是一表人才。”
金士麟道了一声谢。
吴襄又转过向韩林问道:“韩老弟不是应该在乐亭么,怎会在这关门之地?”
“临近年关,过来看看赵帅。”
说完,韩林又对着那牙人道:“牙子,你且去,等有了计较,我再去寻你。”
没人理会的牙人已经跪了半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不知所措,此时听道韩林发话,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地走了。
对于韩林和赵率教的关系,吴襄是知道的,因此也不多问,反而看着牙人的背影道:“韩老弟怎地叫了牙人,是想置备什么产业?”
和牙人说假话他自然分辨不出,但和吴襄这种有大能量的,韩林就不能说假话了,于是将自己看中了山海关的生意,想在这里置办个银号的事情说了。
吴襄听后眨了眨眼睛,笑道:“韩老弟原来是看重这里,真乃同道中人也!老哥我不才,在这里倒是有不少的产业。”
韩林这才想起来,好像吴三桂他爹后来虽然是个总兵,养了不少私兵,但每战必逃。不过这也怪不得他,因为吴襄是个妥妥的生意人。
“走走,别站着了,今日里左右无事,老哥帮你参谋参谋如何?前面不远便是梦香楼,那里清净,便由老哥做东你我去那里说,如何?”
韩林和金士麟对望了一眼,盛情难却,吴襄的面子不能不给。
走到梦香楼下,吴襄的一个家丁对着前来迎客的龟公喊道:“茶壶,去将你们最好的屋子打扫干净,叫头牌们都出来,今日我家老爷要在你这里会客。”
楼上原本失了主顾的姐儿们正无精打采,听到有人喊,纷纷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