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训练地好好的,非得叫人集合起来,他来讲话。”
身边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侯大志轻咳了一声:“你们说的这个吆五喝六的兔崽子,就是咱们乐亭营的主将,守备韩林……”
“啊……”
刚才小声暗骂的那两个人的脸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
“那个,侯头儿,你可莫要说出去啊,俺们到时候请你吃酒。”
侯大志嘿嘿坏笑了两声,没有说话,继续向
今日是壮武营十日一操的日子,不过壮武营由于属于民兵,来源于附近的各村屯,因此平日里的训练都在各村前的小校场上,只有每月底的那次大操才会去大营集合与战兵们合练。
那是壮武营最期待的日子,因为战兵营的伙食要比壮武营强到不知哪里去了。
侯大志跟随孟满仓来乐亭已经两个多月了,三日以前,老婆也拖家带口地从登州赶了过来,如今一家子都安顿在了营西的左村,不过买房子是甭想了,只能先租着,土地也是没有的,到底如何生计,现在还没个着落。
侯大志当过民夫,而且也参加过旅顺之战,比一般的百姓来说经验要丰富一些,因此他被任命为了壮武营的一员伍长,饷也比普通的乡勇多一些。
带领他们操训的是左村的几个巡检,这几个人都是因伤退下来的原战兵,不过训练项目有些枯燥,一个多月了,仍是站军姿、行队列这些内容。
侯大志一直不解,但听巡检说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人的劲儿往一处使。
不曾想今天韩林竟然来了。
而且看韩林的意思是要跟他们一起训练,这让侯大志更加震惊,哪有营官和普通战兵一起吃苦的道理?
但侯大志又觉得心里好像踏实了一些。
今日的训练科目加了一些,每个人都拿到了一杆鸟铳,不过没发火药和铅子,韩林亲自为他们讲解了鸟铳的构造,并说下一次操训开始,他们主要练的就是鸟铳从洗铳到击发的各个步骤。
一天下来,侯大志有些恋恋不舍,一直在小校场里磨蹭不肯回家。
主要是实在是怕了那个刚到乐亭,絮叨不已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