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文武,不仅上下盘剥卒伍的军饷,甚至有很多将校将军粮也转手卖了出去,由此也导致了朝廷再怎么发饷发粮,也难以喂饱下面的卒伍。
“原来如此。”对于这种腌臜龌龊的事,队头也十分清楚,因为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过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他作为守门的镇兵,自然也有别的生财办法,现在就看着行首晓不晓事了。
果然,行首从怀中摸出了一些散碎银子来,看似无意的拉扯之间偷偷地塞到了那队头的手里:“规矩小人懂,请队头和各位军爷吃酒。”
那队头偷偷在手里掂量掂量,发现竟然有三四两之多,心中大喜,悄咪咪地扣下了一半,倒到另一只手里,笑了两声:“行首清白之身,误会了误会了。”
拿了银子也不能不办事,于是两个人一边往回走,那队头一边寒暄道:“过白水、蒲城没有?听说最近最近可不太平。”
“军爷说的是,到处都是流民,要不是俺们这三十多个人个个都带刀带棒,那群流民得把俺们的粮食抢个精光,到时候怎么敢回固原交差,怕是也要成流民咯。”
队头颔了颔首,似乎好意地提醒道:“你们的家伙可不能外露,现在查得紧,甭管是不是押车的,都给你们抓起来关进去,得纳了大笔的银子才能放出去。”
行首无限感激地道:“多谢军爷提醒。”
“行了行了,一场误会,都散了,放他们入镇。”
队头挥退了一众镇兵,等商队入镇以后,将一半的银子掏了出来:“弄到了二两银子,拿夹剪过来挨个分了。”
随后他又吩咐道:“我那份和大伙儿一样,可不许多给我分”
几个镇兵个个喜笑颜开:“队头真是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