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进他的脖子,贴的严严实实。
陆彦翀的后怕被这一刻的紧密相拥冲散了几分,接着他打开伞包。
海面上早就做好了准备,降落入水,陆彦翀掌心的冷汗跟海水融为一体,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重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快艇上的尤金接应,将裴望渝从水里拉了上来,陆彦翀自己跃了上来,还没等坐稳,就被冲进他怀里的小猫撞了个趔趄。
裴望渝抓住他的衣领,一秒钟都不愿意跟他分开,仿佛只有靠近他,她才能顺畅地呼吸。
又一次的劫后余生。
神经紧绷的裴望渝在陆彦翀怀里开始颤抖,无论陆彦翀怎么拉她,她都死死拽着他的衣服,僵硬到一动不动。
陆彦翀接过尤金递来的毛毯将怀里的人裹住,轻轻吻在她头顶,“我们回家。”
极度恐惧之后的神经松懈下来,又被海水湿透了全身,裴望渝上岸之后就陷入昏迷,高烧不退。
私人医生来了樾湄庄,可十好几分钟过去,医生汗涔涔地站在床边束手无策。
只要他靠近一点,床上的人就开始不安地剧烈抖动,别说打针,连人都挨不到。
陆彦翀森然地站在一边,刚才给她换衣服的时候还乖乖的小猫,这会儿活像龇牙咧嘴的小狼,身体开启了防御机制,抗拒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靠近。
床上蜷缩着的小猫闭着眼眉头紧锁,感觉到有人靠近,本能地攥着被子扭动躲避,那种因恐惧引发的颤抖,直奔奔地朝陆彦翀心上扎了一刀。
陆彦翀慢慢俯下身,抬手安抚不安躁动的小可怜,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过滚烫的脸颊,“望望,乖一点。”
原本抬起想要反抗的小手,在他气息扑洒的一秒,竟瞬间转变为紧握,拼命想要躲进他怀里。
陆彦翀顺势上床把人搂紧,一下一下轻拍着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