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条概括起来就是推动自我认知从群体转向公民,实现无差别的管理。简单地说以后每个人的id卡上不再体现组别,大家都是东大人,都是一样的。
听完班行远的话尚书令沉思良久然后说:“算然听上去和你的小岛方略截然不同,但是从内核上来说是一样的。”
班行远点了点头说:“我给你讲一件事,很小的事情但是反映出来的道理是一样的。1998年下半年我就开始出考古的现场了,有很长一段时间在豫省。考古队里有很多年轻人,嘴比较馋,刚好我会做饭,平时都会自己开火。经常到附近的村子的菜园里找老乡买菜。”
“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菜园中间的路非常的窄,勉强够人步行通过。我觉得非常奇怪,耕作是要施肥、出菜的,肯定要使用车辆的,板车也好,拖拉机也好。那么窄的田间路怎么能通行呢?”
“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本的田间通道是非常宽的,但是都被挤占了。一开始时个别人的行为,翻地的时候往路的方向多挖两铁锹。可能想的是反正也是公用的不占白不占。有人起头,这时候就形成了一种心理,那就没觉得没占到便宜就是吃亏了,所有的人就都学起来了。今年占一点明年占一点,路越来越窄,最终只能勉强下脚。”
“你能说他们都是坏人吗?的确不怎么好,但是顶多算是占了小便宜。人就是这样,畏威而不怀德,结怨而不知恩。你给人家恩惠人家反倒是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应得的,并不会因此而感激你。相反如果稍微觉得不满足就忘了之前收到的好处,反倒怨恨起来。”
“不管是邵敏还是小岛,对他们都太好了,长此以往的话就成了升米恩斗米仇。其实这种做法相当于是市恩,你要清楚几千年的史书上类似的做法多了,什么和亲、岁币什么的,从来都没有好的结果。人心是买不来的。”
班行远说了很多,很深刻也很尖锐。
最后说道:“很多时候我都习惯从数学的角度去看待,去处理。我设计了一个模型,把各种因素设定成变量,把我们想到的结果做为一个数学问题的解。通过计算,现在的路子根本就行不通,随着时间的推移计算出来的结果离我们想要的目标越来越远。要想求出想要的解,必须调整我们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