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谢洄年说的不是这些爱,是和他两心相悦的、真真正正的爱情。
当时电脑屏幕那头的陆早早也愣了一下,她觉得谢洄年回答的这两样东西是她这一生都在苦苦追寻、细细寻觅,但却一辈子都可望不可及的事物,这两样东西对她而言都是永远购买不起的天价奢饰品。
她注定永远无法拥有,这辈子都无法拥有,只能当一个透过玻璃橱窗向里遥遥观望的旁观者,然后望风生尘,两手空空地走出去。
自由——
这真是个太广泛的命题了,浩瀚的宇宙里有任何一件事物、一个人是绝对自由吗?
陆早早一早就知道没有,也绝对不可能有,这是一个无法实现的命题。
一种真真正正的伪命题。
她那时候痛恨自己过于良好的记忆力,总是能够记住很多事情,又痛恨这记忆力总是帮不到她什么忙,虽然背书的时候很快,可是到考试的时候依旧发挥不了多大的用处——
她记得那天把那只流浪猫送到医院的时候上课迟到的时候,谢洄年看见她的那个笑。
记得在医院后草坪长椅上哭泣的时候,谢洄年留下一包纸巾后离开的背影。
记得总是在人群里观看谢洄年打球,他背后球衣上永远的十四号。
记得他们曾经在一个屋檐下躲雨,谢洄年跟她说过的短短几句话。
记得春游所有人离开的时候,她独自一人在酒店等待司机结果不小心遇见谢洄年,视线和她相撞的那一刻。
记得有一年大雪,她很幸运地拿到了谢洄年亲手做的小雪人,很可爱。
记得她偶然听到谢洄年和他那些朋友说过的话,陆早早羞愧得恨不得立马落荒而逃。
记得当时高考完在一家咖啡馆偶遇,隔着一扇屏风听见他对未来的畅想,周围人对他和苏在溪的善意打趣。
……
什么她都记得,当时的天气、时间、吹拂过的风雪,落下来的雨滴,谢洄年说话时候的表情神态,谢洄年沉默时候抿紧的双唇,谢洄年偶然皱起来的眉头,谢洄年笑起来熠熠生辉的眼睛。
陆早早什么都记得,但是谢洄年却对所有的一切一无所知,谢洄年无知无觉地成为陆早早少女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