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只剩下希月和吴大夫。
老大夫看着希月那张略有些苍白的小脸,欲言又止地收下铜钱。
凑近她小声地说了句。
“你如今已经怀上一个多月,快两个月啦!”
“这日子”
他欲言又止地轻声叹了口气,便背起药箱,独留希月一个人,呆呆地立在原地。
谁都知道,希月在嫁给大贵之前,是余村长的暖床丫头。
这是大家伙儿,都众所周知的事情。
现在她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上了孩子
吴大夫想着希月的脉相,以及有孕的日期,不禁摇了摇头。
希月只觉得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从头到脚淋在她的头顶,让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她下意识地将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刚刚升起的喜悦,此刻被浓浓的不确定性笼罩。
她怀着的应该是相公的孩子吧!
可是转念一想,万一她怀着的,真是余村长的孩子
那只是这么一想,她便有种浑身战栗的感觉。
这个孩子,为什么来得这么快?又这么突然呢?
要是再迟一些,她就能完全肯定,这一定就是相公的。
但是现在嘛
怕是就连吴大夫,也说不好这个孩子的爹,到底是哪一位。
听着院子里,一片喜气洋洋的恭贺声传来,希月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再次一阵阵地眩晕。
她连忙扶着床沿坐下,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总算缓过劲来。
不能慌!千万不能着急!
吴大夫并没有把话说死,更没有把这个日期的事,告诉给大贵知道。
恐怕他也是担心,这话万一说给大贵听后,他会多想吧!
正如同此刻的她这般。
院子里,大贵正跪在顾千兰的面前,面上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恳。
“大小姐奴才马上就要当爹了,求您看在我那未出生的孩儿份上,原谅我跟二贵,让我们再回来当差吧!”